【paka】我们为何欢度失眠 04

#架空,非六子,黑手党osox 人质[?]ichi

#涉及犯罪,慎入,别当真

 

文/顾臣


01 02 03 04



一松在小松家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多数时间里小松还是会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出门,但到了后来有时候一松早上醒来时小松已经不在了,只有餐桌上留着一份早餐。小松从来没强制他早起过,包吃包住还给他买衣服,不得不说这样的情况再用“人质”这层关系来解释未免太过牵强。况且自上一次之后,小松再没像起初那样会用粗暴的手段对待一松,倒是偶尔他不小心做出什么像是要动粗的动作时,看见一松条件反射地缩起身子,还会无奈地笑着说,怎么还在怕我呀。

是啊,怎么还在怕。明明对死亡都无所谓了,就算对方冲上来扭断自己的脖子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吧。一松把双腿蜷起来放在沙发上,整个人都窝进单人沙发里。他悄悄地抬眼看了看坐在另一边主沙发上的小松,对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的电视屏,屏幕上正放着一段打斗的场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会和这个限制了自己人身自由的人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影度过周末,这种外人眼里就像是朋友或是家人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会开始呢。

一松不喜欢思考,就像他也不喜欢选择。每当遇到两者必选其一的问题,要是能有人帮他做决定就再好不过了,有人禁止他去做出其中一个选择,让他的答案只能是剩下的另一个。

目前对他而言,那个人就是松野小松。

如果说从前让他坚持活着的理由是因为有职责在身,有需要他坚持做的事,现在令他活着的原因便是——松野小松不允许他死。

这份禁止让他感到安心,就像从高处掉入海中即将溺水的人被一张巨大的渔网牢牢兜住。可一松抬头看,他看不见渔网上边是什么样的情形,看不见拉住他的那个人是如何表情,为什么要放下这一张网,为什么要顾他死活。

这些他全都看不见。

他又朝着小松瞟去一眼,那个人单手撑在沙发把手上托着腮,侧倚着沙发喝一罐酒,头前的碎发斜落在鼻侧眼角,看不出困意也不见精神。

一松最后把视线落到那罐酒上,问,“我可以喝吗?”

“啊,啤酒吗?”

“嗯。”

小松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又面朝一松笑得露出了虎牙,“叫声哥哥我就给你喝。”

一松皱了皱眉。

这就是另一件让他想不通的事了,松野小松总是执意要让他管自己叫哥哥。

吃早饭前要叫哥哥,想睡觉了要叫哥哥。更有一次,一松坐在马桶上才发现厕所没纸,好不容易喊来小松给自己送纸居然也要叫了哥哥才能要到。

“为什么?”

“求人办事当然要说点好听的嘛。”这是对方一如既往的理由。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我那时候既没说好听的也没求你吧。”

小松放下啤酒,无趣似的伸出食指挠了挠侧脸,“因为无聊咯。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很寂寞诶,想拐个可爱点的小朋友来陪我也很正常吧。”

“那你为什么要骗他们说我是你弟弟?”

电视里的电影放到了片尾,曾经救了男主角的特工在敌人的埋伏中死去,而后年轻的男主打扮成他的样子转而接手了他的事业,以成为一个人的方式去纪念那个人。主题曲响起,小松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卡司表在黑屏上慢慢滚过,过了一会后他面不改色地说,

“你本来就是我弟弟。”

 

 

“我今天有点应酬,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是组织上的任务,我交完任务就回去,放心吧。”男人说完后挂了电话,转身搂过他所谓“应酬”的私密情人。驾驶座上的司机戴着墨镜一言不语,到达了男人吩咐的宾馆地址后率先下了车躯身为上司开门。

“泽池先生,帮您预约的房间号码是317号,需要我陪您上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辛苦你了。”男人往司机的口袋里塞了一包烟,随后带着身边穿着暴露的女人走进了宾馆。

目送了那两个人走进电梯后,坐回车内的司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少爷,他们上去了。”

男人的名字叫泽池野见,组织中的高干,是小松的父亲——也就是当前组织头目的直系下属,参与策划了不少重要事件,算是心腹之一了。

“还真是慢啊,老年人爬楼梯慢也就算了,坐个电梯也这么费时间吗?真是的,在电梯里就忍不住要来几发的话到了床上子弹可就不够用了哦?”小松双手枕在脑后,身体向后仰倒着靠在椅背上,他撅着嘴,将一支铅笔搁在上唇上方。他坐在为泽池准备好的房间里,面前的木桌上放着一张名单,白纸黑字写着一列人名。人名自上而下已经被划去了六个,而被划去的名字下方第一行便写着“泽池野见”。

轻松站在他的斜后方,外套敞开着,做好了随时掏枪的准备。

“别那么紧张嘛轻松,来的又不是外人。还是说你怕看见什么香艳的场景伤了你的自尊吗哈哈哈。”

轻松没有理会小松恶趣味的玩笑,却神色认真地说,“我之前也提醒过你,泽池野见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光是被记录在案的案件里有他参与的就有九起,其中六起是主谋之一。他杀过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其中包括我的同事也包括了你的…”

“轻松。”小松突然打断了他,“我也干了很多坏事杀了很多人,你觉得我和他谁更危险?”

轻松愣了一下没再说话,他看向小松,后者正转过椅子抬起头来看着他。

“所以说,收起你警察的那一套。你现在是黑手党,用坏人的方式行事就好了。”

 

当泽池打开房间门时就看见小松坐在他正对面的书桌后方,笑着冲他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啊泽池叔,咦,婶婶看上去怎么和以前长得不一样呀。”

挽着男人臂弯的女人显然有些受怕了,她目露慌张地往男人身后躲了躲。泽池野见倒是显然镇定得多,短时间内便收起了眼里惊讶的神色,他正了正身忽略了小松那句讽刺,问,“...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真过分啊,明明是我帮叔订的房间,让我坐一会儿都不行吗?”

泽池看着小松一副后辈耍赖的样子,他转头冲女人说了句什么,后者便急忙冲着小松半鞠躬,随后打开房门落荒而逃。泽池又看向小松,尽量语气亲切地笑起来,“当然不会,不过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松向前坐正了身,手肘撑在桌面十指交错着放在嘴前,活像他父亲威慑时的样子。

“也没什么大事,就想和你聊聊天。”

“聊什么?”

“泽池叔你也知道,近些日子我组和对立的浅实组发生了点争执。以此缘由我也简单调查了一下,我听说从十多年前开始两组就一直呈敌对的关系,主要导火线是因为当时浅实组的一名成员盗走了组织头等的机密资料,其中包括了父亲的账目以及其他重要文件,一旦落到外人手里就能左右组织的存亡……是有这么一回事没错吧?”

“不愧是少爷,已经开始为继承家业而了解组织的过去了吗?”泽池朝房间内走进了一些,他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自若坐到了窗边的另一个座位上,“不过这些事少爷直接问Boss岂不是更方便?”

“看来泽池叔是不想和我闲谈咯,啊啊,那就让我一个人说吧,虽然没有对话互动超无聊的。”小松起身绕过桌子,坐到了泽池对面的座位,“十二年前,那些机密文件被盗取复印,组织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浅实组发来挑衅和恐吓,还提出条件说要吞并我组受他们一方指挥。后来松野东纪,啊,也就是你口中的Boss,想出了一个决策,让自己亲信的两个手下潜入敌方基地并把文件销毁,事情也就顺利解决了。”

“…少爷,直呼Boss的名字不太像你往常的作风啊。”

小松若无其事地垂了垂眼,随后又上挑着视线看向泽池,眼睛里就像放着一把审问时用的刀,“先不说这个,关于我所说的事实,泽池叔你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些信息,基本上事情当时就是这样了。只不过保险起见,最后组织高干讨论决定在任务完成以后牺牲那两位成员,以防机密的信息从他们手上流出。不过这只是作为收尾的后续,也不算是太重要的过程。”

“不算重要?”

“…啊?”

“请问参与了决策讨论的泽池野见先生,您还记得那两位成员分别叫什么名字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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