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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短打甜饼

文/顾臣

 

 

 

 

八百万百看着那个比她手掌小一些的布偶，头发的部分由红色和白色的贴布拼成，左脸上还用豆沙色的布贴出了一块疤，不用想就知道它的原型是谁。但那个原型目前只是个高中生而已，还没出名到会有周边产品的程度。

这个布偶是八百万无意间创造出来的。

 

 

时间回到两小时前。

八百万坐在医务室里，低头看向正从自己大腿上长出的听诊器，面露难色。

“身体没有别的问题，应该是中了个性吧。”恢复女郎看了看手里的检查结果说道，“你昨天实习的时候有什么意外发生吗？”

听诊器创造完了，八百万有点尴尬地笑着递给面前的校医，后者道了声谢也就收下当备用了。

“倒不算意外，只是按照本分协助捉拿了两个抢劫犯人。难道是那时候……”

“有可能，对方的个性如果不是当场生效，你没有立刻察觉也很正常。去问问你的班主任吧，有关敌人个性的问题。”

 

她走进教师办公室的时候欧尔麦特和冢内直正也在，对方一看见她便立马招呼她过去。

“八百万少女，你来得正好。昨天的事辛苦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恢复女郎帮我检查过了，身体上没什么大事。但是从昨晚开始我总会不经意地使用个性，创造出来的东西大多和当时在思考的事有关，比如……想吃东西的时候就创造出了餐具，可我明明没有发动个性的意愿。”八百万轻蹙着眉头，她带着问询的目光朝冢内看去，“冢内警官，请问昨天抓到的两个犯人分别是什么样的个性？”

“从你的状况看来是中了其中一人名为「滥用」的个性，被他触碰过的人会无法控制地过分使用个性，确实是个麻烦的敌人。不过我调查过了，其维持时间只有一天，今晚就可以解除。而且你的个性没有直接的破坏力，只能辛苦你忍耐一下了。”

 

 

确实和冢内说的一样，她的个性不会造成太坏的影响，无非是多出来的东西有点麻烦，找个地方暂时存起来就好。

八百万没再多想，她向长辈们道了谢，离开了教师办公室，回到自己的班级。她从书包里拿出下节课要用的笔记，余光里看见谁从教室外走了进来，被讲台边的同学拦住说了几句话。上午的天气很好，日光从教室一侧的窗户照进来，落在那人的侧脸和发间，映出一个锃明彻亮的轮廓。他在光里眨眼，点头，与人交谈；又在光里瞥到教室角落的那抹视线，朝那个方向转身，打了个招呼，随后走了过来。

八百万才察觉到自己对上了轰的视线，她的眼神顿了顿，接着立刻闪躲开。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头，而轰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有什么事吗，轰同学？”

“你现在有空吗？我有问题想请教你。”

“啊，当然可以！”

“昨天作业里的最后一题我不太明白。”轰拿过一张草稿纸，随手拉过身边不知道是谁的空着的椅子坐到八百万旁边。他拿起笔，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他们离的很近了，两个人围在一张课桌边，八百万的肩膀碰到了轰的，又偏过身错开。她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右手一下下捏着左手的指尖。穿过轰垂下的发丝隐约能看见他碧色的虹膜，原来近看是这样透澈的颜色啊，八百万想。

轰画完了示意用的函数图像，他抬起头，直径撞上了八百万的目光。眼前的少女似乎惊了一下，轰倒不在意，他把草稿纸朝对方推了推，用笔的末端点着图表问道，“这里如果用二次求导……”

突然他看见了什么，注意力从题目转移到视野里新出现的物品。

“这是什么？”

八百万闻言愣着朝对方的视线看去，她的手边出现了一个布偶，显然不是原先就一直放在那儿的。她瞬间就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抓过布偶一下子站起来靠到墙边，将手里的东西牢牢藏在身后。

“那个……我突然想起相泽老师好像有事要找我，抱歉轰同学，之后有空我再教你！”

她生硬撒了一个蹩脚的谎，之后便跑出了教室，走到空无旁人的楼梯口。

 

 

为什么会创造出这样的布偶呢？大概是因为她当时一直在看向轰的缘故，八百万想。

可为什么要盯着轰看呢？

她无奈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那个布偶，布偶像是也看了看她。

用来缝成左眼的线的颜色太深了，疤痕的形状也有点不太像。看来还需要更了解轰同学才行啊，她心说，随即又摇了摇头，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她确实很关注轰，从入学时了解到对方的实力，到之后期末考试中受到了那人的鼓励，她一直都很在意他，但一开始在意的只是他强大的力量和潜能。

而后来在她印象里，轰的标签除了强者以外久而久之也多了很多其他的因素。

一天放学后她整理完班里同学的小测成绩，走到楼下就看见轰蹲在拐角处的树丛边，手里拿着一包开过的鱼干，看上去已经少了一些了。被喂食的野猫仰起脖子蹭上轰的手指，任由他的指背顺过头顶。八百万想过去打个招呼，猫却在看见生人的瞬间退了好远。轰才发觉身后有人，他回过头就看见来人正摆着手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跑它的。”

“你想摸摸看吗？”

“虽然也想，但它很怕生吧……”八百万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还是算了吧。”

轰将手里的鱼干递给对方，说，“你喂它，它就不会怕你了。”

那只猫果真和轰说的一样，在八百万喂到第四根鱼干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抚摸它了。

“说起来，轰同学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鱼干呢？”

“我特意去超市买的。”

看着轰一脸认真的样子，八百万愣了几秒后忍不住虚捂着嘴轻声笑了出来。

轰有点不解地抬头问她，“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吗？”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轰同学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是吗。”轰把手里的鱼干放到地上，他站起身低头看猫吃完了最后几口，又问，“你喜欢猫吗？”

“喜欢啊。”

“嗯，我也喜欢。”

 

那之后他们也一起喂过几次猫，会说些有趣或乏味的话。八百万开始了解轰是个温柔的人，善良，执着，偶尔也很可爱。她所认识的轰越来越鲜活，不再是用“强者”二字盖过的剪影，而是会皱眉，会沉思，会微笑，且眼底有光的少年。

像这样不出于对强者的向往、而是完完全全地在意那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八百万想着这样的事，身边不知不觉又多出好几个布偶了。她慌忙地捧了起来，马上就要上课，这样下去不行。她打算把它们先存放在杂物室，等到午间再拿去宿舍。

一个刚创造完的布偶脱离了她的身体掉到地上，八百万弯腰去捡，捡起后她看到布偶的样子，不自觉地扬起嘴角——这个已经和轰同学非常相似了啊。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她抱着布偶就往杂物室走去，却在听到背后有人叫她名字时转过身。

“八百万！”

轰从走廊那边向她走来，脸上依旧是与平常差异不大的表情，但多少带了些焦虑，又或是抹去焦虑后的释然。他一边走到八百万面前一边说道，“之前你跑出去的样子很匆忙，我有点担心，就去相泽老师那里问了你的情况，但没找到你。原来你在这里。”

八百万有点惊讶，她来不及将布偶藏好，那些像或不像的迷你轰就那样暴露在本尊面前。

“这些是要给我的吗？”

“不，不是的！”

“那你是要自己留着吗？”

“……也不是。”

八百万垂着眼角抿了抿唇，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对。她突然意识到轰前面说过的话，对方已经问过了相泽老师，所以自己创造出这些布偶的原因也大致能被猜到了吧。她感觉像是内心被窥视，脸上发热，抱着布偶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轰突然问了句似乎和前文不搭边的话。

“什么？”

“帮我也创造一个。”

八百万有点困惑地眨了眨眼。

“创造一个你的，”轰看了看面前的人，又低头看了看她怀里的东西，说，“布偶。”

 

 

“你在想什么的时候就会创造出相应的东西吧。我没有那样的个性，但前面一直都在想有关你的事。”

“所以，”轰稍低下头对上八百万的眼睛，“可以帮我创造一个你的布偶吗？”

 

 

八百万看着轰的双眸，一边鹊黑而另一边是光透过翡翠石的颜色。

她想她不会再弄错了。

 

 

 

 

 

 

 

 

 

 

 

 

 

 

 

 

 

“为什么轰那家伙要给我们每人发一个他的同款布偶？”

“谁知道，帅哥有自恋的资本吧。”

 

 

 

 

Fin

基佬写不出bg，阵亡了。